1987年5月,兰州西固一家工厂内,正在召开一次“绝密会议”。在近30年的时间里,这个工厂曾经召开过无数次绝密会议,会议的结果就是:改变了全球的军事力量。
这个工厂占地面积极大,从空中看,它还分为内外两个区域,占地最大的厂房,是用厚厚的混凝土浇铸的,如同堡垒般坚实。厂房周围是游动哨,显然戒备森严。
当年,这是10年前的景象了。如今,这个工厂除了门卫依旧森严之外,防卫明显不如以前严密了。而且厂区明显比周边要破旧一些,显然有些萧瑟。
工厂会议室的气氛有些紧张。甚至传出了争吵声,还有激烈的争辩,会议一直开到半夜。也是,这个工厂向来有半夜开会的传统。但这次显然已经达成了一致。
就在会议召开后没有多久,兰州的大街小巷里,忽然出现了一款从来就没见过,名字却如雷贯耳的雪糕,这款雪糕叫504雪糕。
504在兰州可谓大名鼎鼎,没有一个兰州人不知道它的。但百分之九十九的人只了解这一个厂名,对这个厂是干什么的却一无所知,只知道它的守卫极其森严,以致于从厂门口路过都要屏住呼吸。
504实在是太神秘了,它的真面目一直笼罩在迷雾中,甚至半个多世纪过去了,它的许多资料依然属于绝密,静静地躲在某个地方的档案柜中。整个中国14亿人,能知道它全部秘密的,两只手就能数得过来。
这些知道的,从来不说,严守着那些封锁在档案中的绝密信息。甚至这些绝密信息,永远都不会公之于众。
1958年,位于甘肃省会兰州市的西固县,突然驻扎进了一支部队,随后开始大兴土木,一座座厂房、宿舍楼拔地而起,大卡车拉着伪装的设备进入厂区,厂区门卫及周边,是严密的警卫部队。
这么大规模的建设,当然瞒不过当地的群众。鉴于此时的国际形势,建设强大的国防和军队是第一要务,在当时的祖国各地,都根据战略需要建设了大大小小的兵工企业,为部队提供武器弹药和装备。
作为西北重镇的兰州,兵工厂不在少数,老百姓早就见怪不怪了,一看这个架势就知道,肯定又是建兵工厂,但这个兵工厂到底是干什么的,却没有一个人猜到。不过当时老百姓的保密意识非常高,也没有人乱打听。
但当地群众万万没想到的是,这个“兵工厂”,是当时中国保密等级最高、技术上的含金量最高的兵工厂之一。因为这个代号为504的工厂,是我国第一个浓缩轴工厂,是为新中国核工业提供燃料的绝密基地。
我军在历史上曾经组建过多个兵工厂,建国后由于国防和军队建设的需要在各地都有兵工厂,但如果论保密级别,这个工厂在当时绝对能够排进第一。
自1945年8月6日美国首次将用于实战,其巨大的威力打破了人类对于热兵器的想象,这种炸弹居然有这么大的威力。7年后,美国又在埃卢格鲁博珊瑚岛上试爆了第一颗氢弹,其威力是广岛的500倍。此后,美国挥舞着核大棒,对世界进行核讹诈。
核武器的出现,深刻地改变了世界战略格局,也让世界各国对这种武器格外关注,许多国家都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去研制核武器。核武器能不用,但一定要有。早在朝鲜战争时,被打得气急败坏的美军,就有使用核武器的提议,所以老一辈领导人才提出了“就算当了裤子也要搞出”的说法,被人骑在头上欺负的感觉实在是太憋屈了。
制造和研究核武器,重点是获得足够数量和纯度的浓缩铀。我国从原料、保密、试爆场选择,以及电力和生活保障供应等诸多因素考虑之后,选定了兰州的西大门西固作为厂址,这儿有一座海拔2600米的大山,非常隐蔽,而且西北地广人稀,距离马兰也比较近,便于运送核材料。肩负重任504厂就这样上马了。
在苏联在帮助下,经过6年的建设,504厂真正开始运行。在它的核心区域,离心机日夜运转,产出的核燃料,被用来制造、氢弹、核潜艇、核电站等。
无数专家隐姓埋名来到这儿,数万名共和国的军人、职工来到了504,为共和国铸剑造盾,在攻克了无数技术难关之后,终于生产出了合格的浓缩铀。可以说,没有504厂,就没有新中国的核工业,就没有、氢弹、核潜艇。
周边的老百姓根本就没有想到,这个戒备森严的厂房,竟然是中国的军工绝密。但大家的觉悟都很高,心照不宣地继续着自己的生活。1964年10月16日,我国第一颗试爆成功,3年后,第一颗氢弹试爆成功。
从此,中国有了自己的盾与剑,在国际上有了更多的线工厂为核工业产下了赫赫功劳。然而,命运总是如此神奇。仅仅过了20年,国际形势发生了极大的变化,冷战开始缓和,这些年也没有发生大的战争,高层以超前的战略眼光,将国家的建设重心由军事迅速转到了发展经济上。
国家经济迅猛发展,但大批军工厂订单急骤减少,甚至没有订单,许多研究项目就此下马,生产线停运,许多厂甚至发不出工资,数以万计的军工人才面临严重流失。
在此情况之下,许多军工厂开始自谋出路,图强自救。这其中就包括了504厂。在兰州这地儿,能干什么呢?他们注册了大明食品有限公司,专门生产汽水、雪糕。从核工业到食品冷饮,这跨度着实有点大。
可让所有的人万万没想到的是,原本是自救的无奈之举,无意中却造就了一款至今都无法超越的神级雪糕。为什么无法超越?因为它使用的机器太牛了。
雪糕的主要的组成原材料是奶油,它的生产的基本工艺并不复杂,也没多少科技含量,就是将牛奶中的乳脂分离而已,用离心式分离就能能达到工艺标准。
然而,504厂实在是太穷了,就没有资金去购买生产雪糕的专用奶油离心搅拌机,厂领导灵机一动,咱们不是有大批封存的离心机嘛!这些离心机可不是普通的离心机,而是用于分离核燃料的浓缩铀离心机。
制造核武器的原料主要是铀238,而自然界中的铀大部分是铀235,它的原理是把铀原料变成气体化合物,放在能够调整旋转的离心机内,比较重的铀238就吸附在筒壁上,数次之后就能获得较高纯度的铀238。
为了达到更好的分享效果,浓缩铀离心机的转速非常高,每分钟高达几万转到十几万转,且能在这种转速下稳定地长期工作,用来分离奶油,可谓小菜一碟。
核武器出现后,鉴于这种武器巨大的威力,全球许多国家相继签署了“禁止核武器试验条约”,而我国因为有于敏先生这样的巨擘,早就实现了核武器的小型化,拥有了足以保持威慑能力的核力量,全面停止了核试验。
在这种形势下,504厂就停止了生产浓缩铀,那些曾经为核工业立下功劳的离心机,被厂里面的职工们完好地保存了下来,他们把这些机器保存得非常完好,只要国家需要,随时都能够再次投入使用。
但是,这些离心机虽然封存了,可它毕竟是兵工资产,封存不代表就能够作为它用,所有的504人在等等国家重启离心机,这里面有一份深深的情怀和对国家的忠诚。这些离心机上面承载的东西太多、太沉重了。
而且,用生产浓缩铀的离心机生产奶油,这差别有点大。厂里面对此事犹豫不决,这才决定召开会议研究一下。最终大领导说:“连饭都吃不起了,工资都没法发了,先生存下来再说吧!”
于是,沉寂了许久的离心机,又开始了运转。用这种铀浓缩离心机来制作奶油,恐怖的转速让乳脂分离得极为彻底,奶油入口后会有一种特别丝滑的感觉,奶香味十分纯正,吮吸一口,奶香以一种极为缓慢的速度化开,在口中久久不散,再加上那一丝丝凉意,美得很!
除了“疯狂”的中国兵工人,还有哪个国家的人会想到去用浓缩铀的离心机去生产奶油呢?504雪糕一上市,就让当地群众为之惊叹:世界上居然有这么好吃的雪糕。504雪糕短短时间内就一统兰州的雪糕市场,大明集团一出道就成为甘肃省最大的冷饮公司。
不得不说,504雪糕完全是对普通雪糕实施了“降维打击”。在中国的兵工历史上,曾经有生产雷达的工厂生产电风扇,生产飞机的工厂去做洗衣机,生产军舰的工厂去做高压锅,这一些产品无一例外地成为了爆款,许多人家到今天还在用。用料和质量好得吓人。
504的雪糕配方和包装,并没什么出奇的地方,就靠着超级铀浓缩机造就了不一样的口味,在兰州大街小巷销售得极好,成为无数70后、80后对夏天最美好的回忆。
这款雪糕卖得有多疯狂呢,据说当时生产车间外面,全是来批雪糕的车,甚至要找关系去抢,每天能卖一万根以上。
其实离心机也没有启动几台,以它恐怖的转速,可能只需要一两台就能够很好的满足雪糕生产的需要,效率高得吓人。再说了,离心的耗电量非常大,要是全启动起来,电费也用不起啊。
但不管怎么说,504雪糕卖得就是好。就靠卖雪糕的钱,504厂起死回生,养活了那些最优秀的核工业人才,为共和国留下了宝贵的人才储备,并在今后半个多世纪的时间中发挥了更重要的作用。
其后,随国家战略的调整,504厂又有了新的使命,504雪糕就此退市,成为许多人心中的遗憾。直到2016年,它又再度回归冷饮市场,并在2019年,更名为“金城504”。
这时候的504雪糕,虽然配方和工艺更先进,但却始终没有当年那种硬核口味了。半个多世纪过去了,依然没有一款雪糕能够在口味上达到老504雪糕的口感!必须得说,中国的军工人太疯狂了!
如今,老504慢慢的变成了工业遗址,矗立在风沙中,默默地诉说着那段令人难忘的岁月,在遗留的厂房和设备中,我们依然能够感受到老一辈军工人为国铸剑的牺牲与伟大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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